
脸上是志得意满、不容置喙的笑。王建军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,仿佛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,
语气亲昵又理所当然:“怎么傻站着?看见我回来,高兴坏了?”他伸手就要来拉我的胳膊,
那架势,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所有物。我胃里一阵翻涌,侧身躲开,任由他抓了个空。
王建军的脸色一僵,眼底闪过一丝不悦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:“怎么了?
还在生我的气?是我不对,这几年在部队身不由己,冷落你了。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快,
收拾东西,我带你去城里享福,住进军区大院,当人人羡慕的营长夫人!”他以为,
我还是那个把他当成天的傻姑娘刘念。他以为,一句轻飘飘的“享福”,
就能抹去五年来的所有音信全无和刺骨伤害。我看着他,只觉得一阵恶心,
冷冷地开口:“王营长,你找错人了。”就在这时,一道沉稳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的丈夫陈望不知何时回来了,他手里还提着一串给儿子买的麦芽糖。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,
用他宽阔的后背,将我和王建军隔成两个世界。王建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,
他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着只穿着朴素白衬衫的陈望,一脸鄙夷:“你是谁?村里的闲汉?
滚开,别耽误我跟念念说话。”陈望没有理他,
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摩挲得有些泛旧的红本本,在他面前“啪”地一声摊开。结婚证上,
我和陈望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,登记日期是五年前。王建军的瞳孔骤然一缩,
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,他指着我,声音都在发抖:“刘念,
你......你敢嫁人?!”那语气,仿佛我才是那个背信弃义、犯了弥天大罪的背叛者。
我还没开口,陈望揽在我肩上的手臂就收紧了,他的身躯像一座山,
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和心安。“王营长,”陈望的声音不响,却字字清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