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伟东则像被抽走了骨头,整个人都软了下去,被公安架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那张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脸,此刻只剩下茫然和死灰。他被拖着经过我身边时,
目光终于和我对上,那眼神里,再没有轻蔑和炫耀,
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一丝......哀求。我只是冷漠地看着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我被周局长亲自请进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,车子启动平稳,将站台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后。
那个裂开的琴盒,则被两位戴着白手套的专家,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银色的恒温箱里,
单独用另一辆车护送走了。车内很安静。周局长看着窗外,过了一会儿才开口,声音不高,
但每个字都很清晰。“陈瑶同志,这支琴,原定下周由最高领导人,
在国宴上赠予来访的M国元首。它不仅仅是一件乐器,
它代表着我们两个国家刚刚建立的友谊。”我心里一沉,没想到干系这么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