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唐栖雾扶起来:“雾雾,算我求你。”唐栖雾被架着去了采血室。
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,她疼到窒息。“很疼吗?”护士疑惑地问,“不会吧,我已经很轻了。
”唐栖雾摇摇头,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这些年她最怕打针,以前每次抽血,
靳沉野都会捂住她的眼睛,轻声哄她:“雾雾乖,马上就好。”如今同样是抽血,
他却站在采血室外,频频看表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。400cc的血抽完,
唐栖雾眼前一阵阵发黑。护士扶她坐下休息,
她却看见靳沉野头也不回地朝孟之瑶的病房跑去。她踉踉跄跄地跟过去,站在虚掩的门外。
病床上,孟之瑶脸色苍白,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靳沉野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她的手,
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“别怕,已经没事了。”他轻声安慰,“孩子也很好。
”唐栖雾的目光落在孟之瑶的手腕上。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。
那是她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,靳沉野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,说:“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。
”可现在,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!他居然将她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,
也送给了孟之瑶!唐栖雾心口疼得厉害,再也看不下去,豁然转身离开。回到病房,
她蜷缩在床上,任由泪水浸湿枕头。原来心碎到极致,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