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,您要不一起把她带到医院去看看?”服务员问。他头也不回,
声音比寒冬的晚风还要冷上几分。“她把南书害成这样,死了都好。”耳朵嗡嗡响,
周遭一切事物仿佛都没了声音。宋里里捂着心口,把头埋进膝盖。
她连崩溃的时候都不发出任何声响,他怎么还能说她作呢。服务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,
叹了口气。“人生很长,您别太伤心。”苦涩布满整个胸腔。
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心底翻滚,汹涌地冲到咽喉处。她哪有什么人生啊,
她就是还没死而已。宋理理将行李打包成一个小小的包裹,
寄给裴家七爷裴夜白留给她的地址。把和裴青季在一起的所有纪念物统统装进垃圾桶,
准备扔掉,却恰巧碰上裴青季带着谢南书回家。“里里,南书跟家里闹别扭了,
你把房间收拾下让出来,给南书住两天就好。”一室一厅的房,把卧室让出来,
宋理理就得在客厅打地铺。奇怪的是心里竟没了那股委屈的酸涩感。她平静地说好,
又十分麻利地就把房间让了出来。“里里姐是不是不欢迎我啊,怎么一直苦着脸,
我看我还是走吧,免得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。”谢南书假惺惺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,
作势要走。结果宋理理竟完全不拦着。任由俩人狂飙演技,她纹丝不动地坐在那给猫猫顺毛。
裴青季只好尴尬地将谢南书推进卧室,转身动情地在宋理理额间吻了吻。“里里,
我知道白天在医院里你说的都是气话,你只是吃醋了,生气我没站在你这边对吗?
”他将她抱得很紧,紧到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。宋理理推不开,
只能敷衍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。裴青季就当做她默认了,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,
做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。“傻瓜,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,我最疼爱,做梦都想娶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