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我现在就把孩子打了!”“我说话算话!”我嘶吼的声音让他们吓了一跳。
在两人愣神的时间里,我在APP上调取了他最近的流水和聊天记录。这一看,
我的手几乎握不住手机。原来从两年前世界杯赌球开始,
江知闲就跟着同事小赌大赚了两次后上了瘾。自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到赛程结束,
他一百四十多万的存款全部赔了进去。甚至还倒欠了七十多万。而早在那时,
婆婆就已经知晓了。她为了帮自己的亲儿子粉饰太平,对我百般隐瞒。并警告他,
只有这一次。江知闲答应了,可赌徒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收手?他始终幻想着翻本,
瞒着我将网上的贷款借了个遍。所有我知道的、不知道的软件,能调多少额度都全部调出来,
甚至担保人还写了我和婆婆的名字。从最开始的几万到后面的几十万,
赌债和欠款加起来足足有五百多万。算上利息,一共翻了四倍。两千万啊!作为一个普通人,
又怎么能补上这个窟窿?!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可说出的话还是不免带着一丝颤抖,“去把公司卖了,把债还完,我们再谈绵绵抚养的事情。
”江知闲嘴唇不停发抖,他艰难吞咽了下,“公司,
公司早就......”他的话没有说完,我脑海中的弦却已经在此刻崩断。
眼泪几乎要流干了,眼眶痛得仿佛随时都能炸开。我整个人都崩溃了,
拿起手边一切东西朝他身上砸。婆婆哭喊着冲上来拦住我。她眼睛也哭肿了,
抬手抽了江知闲一巴掌:“溪溪啊,妈替你打他,你小心身子,别动了胎气。
”江知闲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却到底是一句话都不敢说。可提到‘胎气’,
我脑子却嗡的一声。突然悟了过来昨天心中的那股怪异感从何而来。我捂着肚子,身体颤抖,
冷得牙齿都在打颤。我问他:“你因为知道还不上这些钱,所以故意让我怀孕的是吗?
”江知闲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,跪在我面前:“溪溪,我只是太爱你了,我怕你离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