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抚摸着李承泽的脸,一点一点将那道血痕撕开。鲜血沾染了我的指尖,我轻轻舔了一口,
一股甜腥味儿。常年的养尊处优,即便是个男人也细皮嫩肉的。兴许是疼了,
李承泽皱了皱眉毛,动作更狠。疼痛更加剧烈,可这疼痛对我来说却像是救赎。我甚至在想,
若是这么死了也好,可我不能死……人生真苦啊,连死都这么难。终于,李承泽累了,
他躺在我的身侧喘息着。我歪着头看向他:“陛下不怕臣妾杀了您?
”李承泽露出一脸魇足的笑容:“皇后要什么,孤都给。”我要桃花山庄的公道,
要你的皇位,你恐怕没那么轻易的给。我翻身骑在李承泽的身上,
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掌握的主动权。“陛下,臣妾这就要了您的命!
”门外的典仪嬷嬷咳了两声:“娘娘,侍寝时不可发出声音。”听到这话,
我反而笑得更大声了,去你的规矩!我恶狠狠地撕咬着李承泽的肩膀,他却将我搂得更紧。
瑾嬷嬷说的没错,男人都这样,谁让他疼,他就爱谁。门外的典仪嬷嬷又嚷起来:“陛下,
娘娘,是时候了。”李承泽推开我:“扫兴。李不言,打水进来!”我没管李承泽,
披着一层薄纱寝衣光脚下床。每走一步,都像是走在刀尖上。出门时,
我正撞见李不言拎着两个巨大的水桶。他弓着腰,低着头,往澡盆里倒热水。打开门,
夜风裹挟着雪冲进来。真冷啊……门外的典仪嬷嬷冷眼看着我,就像看着一条肮脏的抹布。
“娘娘别怪老奴说话直,老奴也是为了娘娘好。侍寝时笑得那么大声,
是生怕宫人不知道陛下把您弄舒服了吗?”“和先皇后比,您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您是奴才出身,要学的东西多着呢。”“不是老奴话多,既然您用歪门邪道的手段爬上龙床,
就要本分一些。”冯皇后确实是一个得体的人。第一次见到她时,她正在绣花,
一张张白色绢巾上秀满了桃花。她说,那是给戍边将士用的汗巾,看着桃花,不要想家。
阳光从花窗照进来,她冲我招招手。我便走过去:“奴婢陶氏女,参见皇后娘娘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