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开车门刹那,奶黄色连体雨衣炮弹般撞进我怀里。男孩发顶的雨水顺着我锁骨往下淌,
他仰起脸时,我仿佛看见缩小版的陆沉舟在冲我眨眼睛。“小少爷,当心!
”管家撑着黑伞追来,皮鞋在青苔上打滑,“夫人,
您回来啦……”怀中的孩子突然攥紧我胸前的珍珠项链,
冰凉的小手贴在我剧烈起伏的胸口:“妈妈身上有爸爸的味道。”他举起奥特曼水壶,
奶膘随着吞咽鼓动,“和爸爸书房抽屉里的香水一样。”二楼花窗突然爆开瓷器碎裂的脆响,
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雨幕都在颤抖:“江停就是一个戏子!”“父亲,容我提醒。
”陆沉舟低沉的声线像大提琴般,“你口中的戏子是我的妻子。”我僵立在螺旋楼梯下方。
“妈妈。”男孩突然把温热的脸蛋贴在我颈窝,薄荷奶香混着他急促的呼吸,
“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啊?”陆沉舟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,
黑色马甲勾勒出紧绷的背部线条。他指尖还捏着半页撕碎的财务报表,
目光落在孩子攥着我衣角的手上时,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。“解释。”他伸手拎起男孩后领,
却在触及孩子潮湿的裤脚时骤然卸了力道。这个总是用雪松香掩藏情绪的男人,
此刻衬衫领口竟歪斜着,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抓痕。怀中的小兽突然挣扎起来,
奥特曼书包甩出五彩糖纸纷纷扬扬。在陆沉舟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草莓奶糖时,
男孩猛地扯开他西装内袋——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,我看见自己去年拍《深宫雪》时的剧照。
那时我扮演的冷宫弃妃正在梅树下拾簪,而镜头外,陆沉舟说是来视察影视基地投资。
老爷子踉跄着扶住黄花梨博古架,
翡翠扳指磕在汝窑天青釉盘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:“好啊!
连锁屏都是...你们究竟瞒了多久?”陆沉舟扣住我腰肢的掌心沁出薄汗,
昂贵的羊毛呢料下,他脉搏跳动频率透过衣物传来。男孩趁机把糖纸塞进我掌心,
我展开皱巴巴的玻璃纸,背面用蜡笔画着三个火柴人,
底下歪歪扭扭写着:安...